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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散文】寡儿子缥|胡 子

山栀子 乐乡树人 2022-03-2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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寡儿子缥

● 胡 子我的家乡庆贺寺,一个禅意十足的名字。庆贺寺西部有座山,山上有段悬崖,叫“寡儿子缥”,也是人们对我们那个地方的地名称谓。我小时候不知道这名字是哪几个字,什么意思。长大后和一些先贤老人探讨,觉得应该是叫“挂岩子缥”,意思是指挂着岩石的缥(山峰)。

 

“寡儿子缥”从远处望去,就像一只昂首卧着的老虎。缥峰和另外一些山峰相连,逶迤而去,绵延不绝。缥下是一条清清的小溪,乱石凌厉,杂草丛生。那崖约有四五十米高,跟全国各地的风景名崖比起来,自是不值一晒。但是在我们老家松滋的那些岩山中,却也是玲珑有致,别具一格的了。有人如要在镇上坐“麻木”车去我们村,讲村名师傅就一定会说,你讲的是寡儿子缥吧?知名度俨然在官名之上了!

 

听说在大跃进年代,为了加强农田灌溉问题,就从庆贺寺东部的三眼泉,修渠引水到我们大队。修到“寡儿子缥”这里,有一段是从崖下河道里磊石上来砌就的。我小时候见过那砌的石墙,蔚为壮观。后来垮塌了再长满草就什么都看不见了。据说这渠修成后也没有起过作用,引不来水。很有点可惜,那么大的工程,沦为了装饰。我最是敬仰那时人们战天斗地的精神了,那么长一条半山渠,没有现代化工具硬是用双手码出来的。那时全国各地数不胜数的红旗渠想必也都是这样子修成的吧。 在渠上走,可以看到崖面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山洞。有些大的甚至可以钻进去人,或许是各种鸟兽的栖息所在吧。有年暑假我带城里长大的儿子去那里探险,想找几个可以钻的山洞让他钻下开开眼界却找不到了。山壁高处倒有一些却够不着。饶是如此,他已是兴奋的不行了。

 

高崖也多传奇。听老人们讲,曾有个王姓的追风少年,看崖上缝隙里长出的树枝较别处粗壮,就在崖顶拴一根绳,吊自己下来想把那些树枝砍回去做柴火。一斧头却砍断了拴在自己腰上的绳索,人就直接飞了下去。很神奇的却被下面树枝阻搁了几下,居然毫发无损的落到了斜坡上。大难不死必有后福,听说他后来日子过得是相当的滋润。我有一年陪朋友去那游玩,在那崖下还偶遇过他,一个慈眉的邻居大叔,全然没有别人口中的“狠人”模样。 崖下溪流淙淙,缓缓流去。记得小时候河水还是很充足的,夏季在几处湾滩的深潭处,常常聚集着最多的小孩们,那是最天然的游泳场了。河里鱼蟹也多,摸鱼斗水,孩们玩够了再提一串河鲜回去,给大人们下酒。大人们往往是笑骂着“又野河里去,小心水鬼吃了你”,扬手欲打的手却转瞬成了忙不迭的接去。现在这河水来得愈来愈少,鱼虾也没了,只怕叫沟倒还贴切了些。前些年也是暑天,带小儿侄女们去那玩,他们高兴的踩着水,听我讲那过去的故事!心驰神往之下,对现代的泳池也多了些嗤鼻。

 

去年听说有省里的旅游公司看中了这崖,要开发出一些新的旅游项目来,比如索道什么的。河道都修葺一新了,崖顶也开始斩棘开路了。后面不知什么原因又停了下来,或许又有新的想法了吧。 家乡的“寡儿子缥”,家乡的名片。无论此生身在何处,都是游子们心里永远的明灯。

(作者系松滋市刘家场人,现工作于珠海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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